有时逃避,是为了不被摧毁。
用这些方式提醒你。」 听完,我的心像被理清了一点,但恐惧并没有消失。因为这意味着,我真的生病了。我在身心科领着药单,但我还没勇气告诉家人。要怎麽告诉他们,我不是矫情,不是玻璃心,而是真的生病了? 我想起那些半夜的惊醒,梦里失去的、无法挽回的、被鄙视的场景,我想起那种心跳加速、双手冰冷、全身冒汗却仍然必须继续工作的自己。我想起,每一次醒来都要重新学会呼x1,重新学会踏步走向这个世界。 又过了一年。四季交替,我走过寒冷的冬天,穿过人cHa0汹涌的街道,骑着车,就连风声都带着刺。药的剂量一点一滴加重,也替我掩盖情绪。药物是我的日常,那些快乐、愤怒、甚至热Ai都能被冲刷得乾乾净净,剩下食之无味的呼x1与空白。 mama的来电打断了我的负面情绪。电话那端,她用一贯的口吻半开玩笑地说:「nV儿~今年过年要回花莲老家喔!今年一定要回去!你这几年都没有回去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挂了。」 我只是静静听着,习惯了她这样的调侃,可她一年b一年b得更紧,让我更想隐匿在草丛里。 「我今年不回去。」我依旧平静,语气没有起伏。明明心底早已澎湃着想家的渴望,可是我知道,一旦回去,舅舅一定会看穿我。以前的我是那个乐观、开朗、话很多的人。而现在呢? 我怎麽掩饰,也不像了。 电话挂断後,我盯着手机,眼神失焦。药效让我脑袋像卡在静止的画面,直到x口有点发酸,才顿然回神。 我缓缓滑开相簿,照片里